北辰(看文前请先看置顶版

本人不知名清水写手一枚,脾气不好,不喜勿入,误入请划走或屏蔽,创作不易,别免费吃饭还来指点江山,你好我好大家好❤️

【君辞云梦泽】番外.

《更尽一杯酒》


 

※呃…我又粗来更文啦…刚考完试心态崩…😱

※魏哥视角…

※小可爱们还记得这篇么……(拖沓的我引颈受戮)


 

————————————以下正文————————————


 

零.

——簌簌和风坠,淅淅敲窗扉。


 

壹.

下雪了。


 

贰.

我年前回了趟云梦。

自江澄去后我很少去莲花坞,不过前几日得了坛上好的‘花间雪’——就像姑苏人人皆晓的天子笑,这酒是云梦这边几乎家家户户必备的酒,是我和江澄小时候最常喝的酒…是师姐酿得最好的酒。

往事纷繁,一时抑不住心绪,想来我们二人已有太久未尝过这酒,此番便拿来,也给他尝尝罢!


 

叁.

我到莲花坞去,是少走正门的。从抱着江澄冰凉的尸体踏过一回那门槛之后,我就再没从正门走过了,那以后我进门多半要翻墙爬树走别处,进来也不用同谁打照面,直接便往后院去。

那时我注意到了那棵树。

莲花坞后院南角有棵歪脖子树。

我没想到,江澄竟然还留着它。


 

肆.

那棵树颇有些年头了,打我头一天来莲花坞的时候它就在那里,后来莲花坞遭劫,那场和着血的大火几乎焚尽昔日一切,它竟顽强地活了下来。

再后来命途颠沛,我跟江澄云梦夷陵各自一方,为避人口舌,我甚少回去,多半是江澄偷摸地来乱葬岗找我,是以后来莲花坞重建,我也只是看过江澄带来的图纸罢了。

而后椎心泣血,我再没精力去注意些别的。

十三年浑浑噩噩,日子过得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

献舍回来无心留意,直至见了它,方从这些年沧海桑田里隐约瞥见些暌违已久的旧时年月。

莲花坞几经改建,我没想到,江澄竟然还留着它。

这棵树是我们小时候偷偷翻墙溜出去的“后门”,也是我现在进莲花坞的“门槛”,说起来,我也算是它的老熟人了。


 

伍.

这棵树对着的屋子便是江澄当时的宗主卧房,不知道他为什么把地方选在这么个偏僻的角落,他一走,新宗主住处另有新的地方,这院子就叫江卿下了令空置出来,不许作他用,也不许人进。少了人气儿,难免更显荒凉。我在树上坐下来,将这空置已久的院子扫视一周,想从中寻些故人气息,却忽然觉得这院子眼熟。

手中酒封掀到一半,我猛地一抖。

——这好像…

是儿时我和江澄的院子。

……


 

陆.

——残枝孤雀起,荒檐野雁飞。


 

柒.

我酒量挺不错,鲜少才喝不过三碗便有醉意,是以恍恍惚惚看见江澄的时候,我心下迷糊地想,大抵这真是坛好酒罢。

酒是真的好,同师姐酿的味道别无二致。云梦少雪,难得下雪的时候,我总是要叫江澄同我喝上一顿的。江澄守时,说是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我却总要晚上那么一时半刻,待到了还要逗一逗他的。

我碗里又斟一碗酒。

江澄如以往般坐在我对面,抱着手臂瞪我,大概又赖我来迟,“你就不能早些?每次都叫我等你!”

要想安安稳稳喝上这顿酒,这时候都是要哄上一哄的,好在江澄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凶实际好说话得很,“好嘛好嘛,下次我准早来,换我等你,定片刻也不叫你多候,行不行?”

果不其然叫我哄笑,“信你的鬼话!”

我伸出手去,将斟好的酒先递给他。

“算你识相!”他给面子地抬了抬下巴,伸手便要接过去。

“啪!”

……


 

捌.

树下传来清脆的陶瓷碎裂的声响。

是我糊涂了。

半醉半醒,一时竟分不清是真是幻,今夕何夕了。

小院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这下唯一的酒碗也叫我摔了,没法子,剩下的我只好拎着坛子喝了。

这酒喝到这会子倒是越喝越清醒。

我这些年四处云游,过得说不上好坏,倒也是自在,偶尔遇上金凌,还能跟着他上金磷台蹭个饭。我跟蓝湛早没了当初中邪了般那股子激情,成了妥妥的一个“相敬如宾”,蓝老头看着我都觉得顺眼不少。莲花坞江卿打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输当初江澄在时,我什么时候想回来也不会有人拦。除了偶尔夜半三更睡不好觉,我这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自那年过后我从未记过日子,过一天是一天,今日细细一数,方觉原来已过了这么久。


 

玖.

——熹微,长街啼子规。


 

拾.

至此,离江澄身故,已整整十三年。


 

——END ——


 

:十三年,就像一个轮回。这十三年里,魏哥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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