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看文前请先看置顶版

本人不知名清水写手一枚,脾气不好,不喜勿入,误入请划走或屏蔽,创作不易,别免费吃饭还来指点江山,你好我好大家好❤️

【纵我】 下.

※别慌,看完就知道我为什么说是小甜饼了😏


====================以下正文=======================


我守了三日了,可江澄还是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那日我陪思追金凌他们几个小辈夜猎,果不其然遇见了江澄,我其实感觉到前边的山谷里有怨气的痕迹,但一想江澄实力,又想他如今大概不愿见我,便没再跟上,只在山谷口等着。

江澄实力确是不低,可我忘了队里还有金凌。

果不其然,他们出来的时候金凌一脸担忧神色缠着江澄说什么也不肯回金磷台,而江澄看起来除了脸色有点白之外明明什么事也没有,我便知这准是为了护着金凌受了伤了,估计这会还死命忍着没叫谁看出端倪呢。

我瞧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不住地发抖了,身形也隐隐有些不稳,可偏偏面上还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我暗叹了口气心道怎么还是这嘴硬的性子,便过去不着痕迹地扶了他一把,一边跟金凌打趣:“好啦小金凌,你多大了还撒娇,你舅舅什么实力你还没数吗,别跟着瞎着急了,赶紧回去吧,让你舅舅省省心,听话!”

江澄回头略显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金凌倒是炸毛跳脚道:“谁撒娇了!你你…你才最不让他省心!哼!”

眼见着金凌御剑远了,江澄才松了撑着的那口气,我伸手欲探他脉息,却意外先接了满手的血,又接了他颓然倒下的身子。

我没想他伤得这么重。

三天了,他还是没醒。

我心下越来越急,刚开门接了碗药撂在小桌转身欲探他脉,回头就见他睁开了眼睛。

我想起医师说他眼睛也受了损伤,赶忙伸手过去遮了他眼睛又给他绑了条丝绢,跟他解释说:“先别睁眼,你眼睛现在不能见强光。”随后后知后觉地感到心里竟一片劫后余生的惊喜,我又道:“你终于醒了…江澄…”

大概是没压住嗓音里的哭腔,竟叫他发觉我哭了,我听他道:“哟,还哭了?我又不是要死了,回头叫阿姐看你这样子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我一下子惊得瞠目结舌。

师…师姐?江澄知道他自己再说什么吗?

可我瞧他语气不似玩笑,难不成还给烧糊涂了?我还没从这句话带给我的巨大震颤里回过神,又听他笑道:“怎么?你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晓?行啦,又没有笑话你…咳咳…”他这一笑我登时脑子里“嗡”的一声,多少年了,我多少年没见他这般笑过了,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没有伤痕没有沟壑嫌隙的那段少年岁月,然随即江澄面露痛苦之色的咳嗽声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扶起来给他顺了顺气,让他在床上靠坐好,把药端过来凑到他唇边示意他喝药。

他伸过来的手却在碰到碗沿时顿住了。

哈,说来可能没人会信,堂堂三毒圣手小时候可是顶不爱喝药的。也只有到了这时候才会放软了身段露出那软软的芯儿来朝我跟师姐撒娇耍赖。可这么些年过去了,江澄怕是早没了可以撒赖的人了。

趁我走神这功夫几根冰凉的手指顺着碗摸索过来搭上了我手腕,我猛地一惊,浑身因他这轻柔的动作抖了抖,暗叹江澄这是真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他说:“我不想喝,魏无羡,太苦了,待会再喝吧。”

我叹了口气,哄道:“待会凉了更苦。”

他还不依,仰起头对着我的方向轻声喊:“师兄…”

我的眼泪蓦地便涌出来了。

这个年少时便很难从这小祖宗嘴里叫出来的称呼,这个自我前世叛出云梦江氏后便再与之无缘的称呼,这个一下子便叫我心里所有防线皆溃不成军的称呼,就这么轰然在耳边炸响。

我当即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撂下药碗扑过去把他搂进怀里,颤颤巍巍答应:“在,我在!”

江澄的伤很重,这些时日他昏着,药喂不进去,伤根本没怎么见好,我能感受到怀里的身子一阵阵发抖,也看得到他额角冷汗不停地流,可我还是妥协了。

他说:“师兄,我现在好难受,让我再睡一会,等我再睡醒你再喊我喝好不好,你看着我喝,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才要应声,就听他又几不可闻地喃喃说:“真的是最后一次,这可是我的梦,你得信我。”

我心底一震。

原来他一直当这是在做梦。

所以才对我卸下所有防备,所以才以为师姐尚在,所以才肯放任自己,所以才肯认我是他师兄。

我实在压不住呜咽出声,不敢再说话,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我肩头的重量便慢慢沉了。

我把他轻轻放回床榻躺好,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把打湿的丝绢换了下来。

我放任自己泪流满面,知道他听不到但还是凑在他耳边对他说:“睡吧,睡醒了师兄喊你喝药。”


——天光乍亮。

——而我还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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